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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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？”辛小齊又飛速跑了過來。
“哇，這個好特別，跟透明的晶體完全不一樣！”虞向晚用手指輕輕搓掉粘在它上面的土，把它放在手心。
“這是錐體？每個面，哇，好像都是等邊三角形耶，有1，2，3，4……8個面，真不敢相信這居然是自然形成的，這完全就像是機器切割出來的嘛。”
柳也：“是棱錐體，這個是完美的正八面體，8個面都是完全相同的等邊三角形，你也可以看成是兩個側面都是等邊三角形的正四棱錐合在一起，金字塔就是正四棱錐。”
“啊，這個我知道，我刷題有刷過，”虞向晚把它捏起來打量，兩個金字塔合在一起嗎，酷～
她瞥見身旁目光都快黏上去的辛小齊，把它遞了過去：“透明的晶體和它一比一下就被秒成渣渣了，一個就像是普通的沙礫，棱棱角角亂七八糟的，玻璃渣子都比它有規則，一個卻是完美切割的寶石。”
辛小齊從架子上拿來一塊白色的有些汙漬的布，挑著幹凈的一角，把這顆棱棱方方的晶體放在上面仔細地摩挲擦拭。
而後輕輕地捏起它的兩端，對著燈光，癡癡地讚嘆：“是晶體！遠比透明晶體更吸引人，是橙色的！”
“我們現在，已經發現了3種有顏色的晶體，綠色，藍色和橙色，而且個個都是正八面體。”柳也掏出本子寫了幾個字。
“其實這些有顏色的晶體，也是透明的，只是透明度略有不同。”
“而我們一直說的透明晶體其實準確的說應該是無色透明的，我們只是習慣把無色透明的東西都簡稱透明的，就像我們的窗戶玻璃，無色透明的玻璃，我們通常也不會去強調它是無色的。”
“你看這顆橙色晶體，它是不是透明的？看它的透光性，是不是特別好。”柳也用筆指著辛小齊手中的晶體說。
“嗯嗯！”虞向晚直點頭。
媽呀，這柳也是老師嗎？物理老師？歷史老師？數學老師？這莫名的熟悉感啊。
她這不是放暑假了嗎？突然有種某名的不祥預感。
“這顆晶體的棱邊，長度大概是4毫米，跟下午那顆藍色的差不多，先前綠色的都要小一些，大概3毫米。”
辛小齊目不轉睛地盯著晶體：“哥哥，姐姐，以後出去能幫我找找有沒有游標卡尺和高精度電子秤嗎？我想記錄它們的各項數據，它們太漂亮，太完美了，如果你們剛好有看到，可以嗎？”
虞向晚：……游標卡尺，高……精度電子秤……
“行，”柳也按住辛小齊的頭，“有了準確的數據，我們的實驗記錄也會更有價值，現在去睡覺！很遲了。”
虞向晚：實……實驗？
“我真的睡不著，”辛小齊嘟著嘴，“我再去找個鐵罐子來放有顏色的晶體，分開放。”
“小齊，把它給我看看。”羅嵐突然出聲，聲音有些急促。
一拿在手裏，羅嵐瞬間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，渴望著，她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渴望和沖動，定了定神，肯定地說：“這是我能吃的晶體。”
柳也打開茶葉罐子，示意羅嵐放進去：“要試也要從透明的先試。”
羅嵐合拳攥緊，咬著牙又慢慢把手松開，“叮”一聲，在周遭徒然安靜的氛圍中尤其清亮突出。
大家楞了兩秒，紛紛看向門外，柳也擡手看了下時間。
只是，很快低低的嘶吼聲又響了起來，但是吳彪西的聲音確實是停了。
大家又凝神靜聽了片刻，還是只有宮山月低低的聲音。
柳也：“大概過去了4個小時，我們去看看。”
打開門，吳彪西在地上躺著，平靜地一動不動地躺著，四肢舒張。
柳也快步向前，摸上他的鼻息又觀察他胸間的起伏：“活著，估計是睡了，也可能是昏迷了，很晚了，你們先去休息，我再守一會兒。”
“小齊和小虞都去睡，我睡幾個小時，等等和你換班。”羅嵐走近看了一眼額頭拳頭傷痕都痊愈如初的吳彪西，松了一口氣，轉身推著兩個小朋友走了。
經過篩土房間，虞向晚停了下來：“我現在一點都不困，我再去篩一會兒土吧。”
辛小齊：“我……”
“你不行！”羅嵐打斷他的話，“小虞也不許太晚，等等進來睡我旁邊。”
“好。”虞向晚點了點頭。
又篩了不知多久，把剩餘的土都篩完，幸運地又找到了3個透明晶體的虞向晚，把房間稍加整理了一遍後，聽著隔壁宮山月痛苦的聲音，輕手輕腳地開門，靜靜地在沙發躺下了。
柔軟寬敞的沙發，久違的柔軟。
她在一個陌生的國度，一個陌生的地方，一個黑暗冰冷生硬的地下室裏，想象過自己無數的死法。
她也確實死過一回了，可是從沒想到她能遇到這樣一群人。
明明是毫無關系的陌生人，明明她當時都快死了，明明現在死個人是那麽稀松平常的事，明明那些“晶體”是那麽的珍貴……
可是，他們卻只是讓她早點睡，多休息。
虞向晚聽著隔壁傳來的持續不斷的痛苦嘶叫聲，咬著牙睜著眼睛，心裏突然無比地痛恨搶了她珍珠空間的小白花。
空間的水果肯定很不一般，她很有可能就是吃了那些水果，才不用遭受這些的。
如果，如果珍珠還在，他們吃了空間裏的水果，是不是就不會這麽痛苦了……
他們這樣，肯定比她被打被火燒還要痛上十倍百倍，她只遭遇了一次就痛得懷疑人生了，他們還要這樣忍受幾次？還要這樣忍受多久？
晶體是新的食物，新的能量，所以可能是日覆一日嗎？
虞向晚把眼睛睜得大大的，努力不讓眼中的淚滑下來，不知又過了多久，她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。
一夜無夢。
虞向晚醒的時候，先凝神聽了下外面的動靜。
聲音沒了。
很安靜。
虞向晚松了一口氣，嘴邊溢出了一抹笑，低下頭，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蓋了條雪白的毛絨絨的毯子。
坐起來，只見沙發的一端放了一套白色灰條邊運動服，一套黑色內衣，地上多了一雙精美的白色棉拖鞋，一雙設計精良的白色運動鞋，運動鞋上還放了一雙帶著標簽的黑色襪子。
虞向晚摸著自己身上的黑色蕾絲花邊背心和同款真絲睡褲，抽了抽鼻子，拍了拍自己臉頰：“虞向晚啊虞向晚，我看你這次要怎麽還。”
虞向晚站起來，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，咦～她不冷啊。
她就穿著這麽一件輕薄的真絲背心怎麽沒感覺冷啊？沙國現在不是入冬季節嗎？
這是氣候也發生突變了嗎？巨幅升溫？
昨晚這突如其來的狀況，她都沒反應過來，她就這麽一直穿著件背心都不冷，她身體素質沒好到這種地步啊。
昨晚漂亮姐姐她們穿什麽來著？
好像，一個白色無袖套裝，一個黑色長袖運動服。
柳也他們呢？
長袖，外套。
嗯，那她這就不是又異常了，是這個世界依舊各種不正常。
虞向晚換了衣服走出去，客廳沒人，門開著的健身房房間也沒人。
地下室，似乎只有辛小齊，在隔壁篩土房間整理東西，虞向晚走了進去。
“早，小齊～”
“他們都在樓上修屋子，你想上去就上去。”
“哦，現在……”
“現在早上10點鐘，外面門鎖是轉盤密碼鎖，密碼3157，裏面直接向左轉三圈打開，再見。”辛小齊頭也不擡地說。
“月姐姐什麽時候好的？”
“不知道，我醒來8點，她已經坐在客廳敷面膜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虞向晚還想著再說什麽，客廳裏傳來了開門的聲音。
她走出門口一探，又一步一步地後退，退進了房間。
“還有什麽問題嗎，大姐？”辛小齊依舊頭也不擡地問。
“有啊，小朋友，你知道晶體在哪裏嗎？”
辛小齊猛地擡頭，只見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男的彎著腰，笑瞇瞇地看著他，身後，吞晶獸和羅嵐、宮山月三人雙手抱頭舉起，被一排槍指著。
人群裏沒有吳彪西和柳也。
辛小齊眼睛倏地睜得大大的，像是被嚇壞了似的，哆哆嗦嗦地指著架子一處，“晶體，在，在那裏，那個綠色茶葉罐子裏。”
指完後突然腿一軟，一下坐在了地上，只見他瑟瑟縮縮地抱著頭，小聲低泣著：“別殺我，別殺我，嗚嗚嗚嗚嗚嗚嗚，媽媽，媽媽救我，嗚嗚嗚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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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，這個好特別，跟透明的晶體完全不一樣！”虞向晚用手指輕輕搓掉粘在它上面的土，把它放在手心。
“這是錐體？每個面，哇，好像都是等邊三角形耶，有1，2，3，4……8個面，真不敢相信這居然是自然形成的，這完全就像是機器切割出來的嘛。”
柳也：“是棱錐體，這個是完美的正八面體，8個面都是完全相同的等邊三角形，你也可以看成是兩個側面都是等邊三角形的正四棱錐合在一起，金字塔就是正四棱錐。”
“啊，這個我知道，我刷題有刷過，”虞向晚把它捏起來打量，兩個金字塔合在一起嗎，酷～
她瞥見身旁目光都快黏上去的辛小齊，把它遞了過去：“透明的晶體和它一比一下就被秒成渣渣了，一個就像是普通的沙礫，棱棱角角亂七八糟的，玻璃渣子都比它有規則，一個卻是完美切割的寶石。”
辛小齊從架子上拿來一塊白色的有些汙漬的布，挑著幹凈的一角，把這顆棱棱方方的晶體放在上面仔細地摩挲擦拭。
而後輕輕地捏起它的兩端，對著燈光，癡癡地讚嘆：“是晶體！遠比透明晶體更吸引人，是橙色的！”
“我們現在，已經發現了3種有顏色的晶體，綠色，藍色和橙色，而且個個都是正八面體。”柳也掏出本子寫了幾個字。
“其實這些有顏色的晶體，也是透明的，只是透明度略有不同。”
“而我們一直說的透明晶體其實準確的說應該是無色透明的，我們只是習慣把無色透明的東西都簡稱透明的，就像我們的窗戶玻璃，無色透明的玻璃，我們通常也不會去強調它是無色的。”
“你看這顆橙色晶體，它是不是透明的？看它的透光性，是不是特別好。”柳也用筆指著辛小齊手中的晶體說。
“嗯嗯！”虞向晚直點頭。
媽呀，這柳也是老師嗎？物理老師？歷史老師？數學老師？這莫名的熟悉感啊。
她這不是放暑假了嗎？突然有種某名的不祥預感。
“這顆晶體的棱邊，長度大概是4毫米，跟下午那顆藍色的差不多，先前綠色的都要小一些，大概3毫米。”
辛小齊目不轉睛地盯著晶體：“哥哥，姐姐，以後出去能幫我找找有沒有游標卡尺和高精度電子秤嗎？我想記錄它們的各項數據，它們太漂亮，太完美了，如果你們剛好有看到，可以嗎？”
虞向晚：……游標卡尺，高……精度電子秤……
“行，”柳也按住辛小齊的頭，“有了準確的數據，我們的實驗記錄也會更有價值，現在去睡覺！很遲了。”
虞向晚：實……實驗？
“我真的睡不著，”辛小齊嘟著嘴，“我再去找個鐵罐子來放有顏色的晶體，分開放。”
“小齊，把它給我看看。”羅嵐突然出聲，聲音有些急促。
一拿在手裏，羅嵐瞬間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，渴望著，她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渴望和沖動，定了定神，肯定地說：“這是我能吃的晶體。”
柳也打開茶葉罐子，示意羅嵐放進去：“要試也要從透明的先試。”
羅嵐合拳攥緊，咬著牙又慢慢把手松開，“叮”一聲，在周遭徒然安靜的氛圍中尤其清亮突出。
大家楞了兩秒，紛紛看向門外，柳也擡手看了下時間。
只是，很快低低的嘶吼聲又響了起來，但是吳彪西的聲音確實是停了。
大家又凝神靜聽了片刻，還是只有宮山月低低的聲音。
柳也：“大概過去了4個小時，我們去看看。”
打開門，吳彪西在地上躺著，平靜地一動不動地躺著，四肢舒張。
柳也快步向前，摸上他的鼻息又觀察他胸間的起伏：“活著，估計是睡了，也可能是昏迷了，很晚了，你們先去休息，我再守一會兒。”
“小齊和小虞都去睡，我睡幾個小時，等等和你換班。”羅嵐走近看了一眼額頭拳頭傷痕都痊愈如初的吳彪西，松了一口氣，轉身推著兩個小朋友走了。
經過篩土房間，虞向晚停了下來：“我現在一點都不困，我再去篩一會兒土吧。”
辛小齊：“我……”
“你不行！”羅嵐打斷他的話，“小虞也不許太晚，等等進來睡我旁邊。”
“好。”虞向晚點了點頭。
又篩了不知多久，把剩餘的土都篩完，幸運地又找到了3個透明晶體的虞向晚，把房間稍加整理了一遍後，聽著隔壁宮山月痛苦的聲音，輕手輕腳地開門，靜靜地在沙發躺下了。
柔軟寬敞的沙發，久違的柔軟。
她在一個陌生的國度，一個陌生的地方，一個黑暗冰冷生硬的地下室裏，想象過自己無數的死法。
她也確實死過一回了，可是從沒想到她能遇到這樣一群人。
明明是毫無關系的陌生人，明明她當時都快死了，明明現在死個人是那麽稀松平常的事，明明那些“晶體”是那麽的珍貴……
可是，他們卻只是讓她早點睡，多休息。
虞向晚聽著隔壁傳來的持續不斷的痛苦嘶叫聲，咬著牙睜著眼睛，心裏突然無比地痛恨搶了她珍珠空間的小白花。
空間的水果肯定很不一般，她很有可能就是吃了那些水果，才不用遭受這些的。
如果，如果珍珠還在，他們吃了空間裏的水果，是不是就不會這麽痛苦了……
他們這樣，肯定比她被打被火燒還要痛上十倍百倍，她只遭遇了一次就痛得懷疑人生了，他們還要這樣忍受幾次？還要這樣忍受多久？
晶體是新的食物，新的能量，所以可能是日覆一日嗎？
虞向晚把眼睛睜得大大的，努力不讓眼中的淚滑下來，不知又過了多久，她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。
一夜無夢。
虞向晚醒的時候，先凝神聽了下外面的動靜。
聲音沒了。
很安靜。
虞向晚松了一口氣，嘴邊溢出了一抹笑，低下頭，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蓋了條雪白的毛絨絨的毯子。
坐起來，只見沙發的一端放了一套白色灰條邊運動服，一套黑色內衣，地上多了一雙精美的白色棉拖鞋，一雙設計精良的白色運動鞋，運動鞋上還放了一雙帶著標簽的黑色襪子。
虞向晚摸著自己身上的黑色蕾絲花邊背心和同款真絲睡褲，抽了抽鼻子，拍了拍自己臉頰：“虞向晚啊虞向晚，我看你這次要怎麽還。”
虞向晚站起來，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，咦～她不冷啊。
她就穿著這麽一件輕薄的真絲背心怎麽沒感覺冷啊？沙國現在不是入冬季節嗎？
這是氣候也發生突變了嗎？巨幅升溫？
昨晚這突如其來的狀況，她都沒反應過來，她就這麽一直穿著件背心都不冷，她身體素質沒好到這種地步啊。
昨晚漂亮姐姐她們穿什麽來著？
好像，一個白色無袖套裝，一個黑色長袖運動服。
柳也他們呢？
長袖，外套。
嗯，那她這就不是又異常了，是這個世界依舊各種不正常。
虞向晚換了衣服走出去，客廳沒人，門開著的健身房房間也沒人。
地下室，似乎只有辛小齊，在隔壁篩土房間整理東西，虞向晚走了進去。
“早，小齊～”
“他們都在樓上修屋子，你想上去就上去。”
“哦，現在……”
“現在早上10點鐘，外面門鎖是轉盤密碼鎖，密碼3157，裏面直接向左轉三圈打開，再見。”辛小齊頭也不擡地說。
“月姐姐什麽時候好的？”
“不知道，我醒來8點，她已經坐在客廳敷面膜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虞向晚還想著再說什麽，客廳裏傳來了開門的聲音。
她走出門口一探，又一步一步地後退，退進了房間。
“還有什麽問題嗎，大姐？”辛小齊依舊頭也不擡地問。
“有啊，小朋友，你知道晶體在哪裏嗎？”
辛小齊猛地擡頭，只見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男的彎著腰，笑瞇瞇地看著他，身後，吞晶獸和羅嵐、宮山月三人雙手抱頭舉起，被一排槍指著。
人群裏沒有吳彪西和柳也。
辛小齊眼睛倏地睜得大大的，像是被嚇壞了似的，哆哆嗦嗦地指著架子一處，“晶體，在，在那裏，那個綠色茶葉罐子裏。”
指完後突然腿一軟，一下坐在了地上，只見他瑟瑟縮縮地抱著頭，小聲低泣著：“別殺我，別殺我，嗚嗚嗚嗚嗚嗚嗚，媽媽，媽媽救我，嗚嗚嗚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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